青史无名氏

道域四少三个贵乱

本文又名“家长视角下的所谓早恋”。

孩子们都是好朋友,感情非常深厚的那种,家长们自己过度脑补而已。

苍苍由于年纪太小,所以不参与此次贵乱,只作为旁观者出场。









  00.


  听说道域四少有三个在玩多角恋。


  苍苍:假的。


  01.


  第一个发现自家徒弟仔不对劲的是刀宗宗主千金少。


  犹记得那是一个雨天,他带着尚且完好的感情观,哼着歌从自家大师兄那儿蹭饭出来,在泥泞的山脚上没走几步,便在前方的拐角处看见了戚寒雨的身影。


  彼时,少年人一身利利落落的黑衣,扎得整齐的高马尾垂在身后,略长的刘海下,一张俊脸沉静温和。


  他撑了一把白底红梅的油纸伞,但伞面大部分倾斜在另一侧,导致半边身体被雨淋得湿透,每走一步都有水渍渗落下来。


  千金少活这么大,还没见过有人打伞打成这样。


  他正要跟徒弟仔打招呼,顺便就如何正确撑伞这件事开展两个时辰的深入探讨,便看到戚寒雨朝前一步,露出侧后方的身影。


  是学宗的士心。


  与侠客气质的戚寒雨不同,士心是那种典型的矜贵儒雅小少爷。一身锦袍华服,以纶巾束发,眉眼轮廓秀雅柔和,气质高华。


  他们不知在说什么,士心突然笑弯了眼睛。


  他天生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越笑越显得勾人,让生性内敛的戚寒雨也放柔了神色,甚至主动伸手拂去他肩头的落叶,收手时指尖几乎是蹭着人家的鼻尖缩回的。


  看到这一幕,千金少当即倒吸一口凉气,几秒钟后开始后知后觉地开始牙疼。


  家养的猪仔会拱白菜了是好事,但你这拱的……


  “我会被学宗的宗主和辅士撕碎吧?”


  一生卑鄙千金少陷入了沉思,险险没听到徒弟仔和他“绯闻对象”的招呼。


  从这日起,千金少一反平日的吊儿郎当,有意无意地注意起戚寒雨的动向。


  这不注意不知道,一注意属实给他吓了一跳。他原本以为戚寒雨的心里除了刀宗就是刀法,最多最多再装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,除此之外一切皆为过眼云烟。


 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。


  即便是练刀入魔的时候,戚寒雨也总会抽时间到学宗找士心,长则三五时辰,短则一两刻钟,几乎每隔两日就必须到学宗与他见一面,跟他平常做饭一样掐点准时。


  千金少好奇两人见面会做什么,于是挑了个机会偷偷跟上去,猫在学宗的紫藤罗花围墙后方偷看。


  这一看,不得了,千金少连挨学宗打时的说辞都想好了。


  只见那重叠的花影之下,白袍乌发的小公子正焚香拨琴,琴音袅袅,引得鸟雀蝴蝶也驻足聆听。


  他家徒弟仔双手抱着刀,枕在士心肩头闭目小憩,虽然看不出是真睡假睡,但那副纯然宁静的模样,想来若不是真的惬意,断断是做不出来的。


  有一说一,千金少真的没见过这样恬然熟睡的戚寒雨。


  稳了。


  千金少握拳一捶掌心,满心都是说不出豪情壮志。


  徒弟仔你放心追,师尊我一定为你扫清障碍,迎回徒媳!


  然后两天不到,他就再度被自家徒弟震惊得大跌眼镜。


  因为他发现,戚寒雨似乎跟隔壁剑宗的霁云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。


  惊吓……哦不,故事发生在一个晴天,大晴天,适合实战训练的晴天。


  刀宗剑宗同气连枝,两宗弟子之间的往来也是最多的。因此,霁云时常会到刀宗来与戚寒雨对战,用的名目是共同发展,共同进步。


  这天,千金少躺在树上边喝酒边心不在焉地看两人交手,心里想着如何旁敲侧击地令学宗宗主答应徒弟仔和士心的事。


  可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,无意间往树下一瞥的功夫,就让他惊讶得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。


  交手中的两人皆未留情,但戚寒雨的刀宗刀法纯熟精湛,而霁云所用是他新创的招式,还未完全融会贯通,因而此长彼消之下,后者一错手,剑招被破,步法凌乱,眼看就要摔到下方的斜坡去。


  见状,戚寒雨大喊一声“小心”,旋即一把将霁云拉入怀中。两人脚下一绊,相拥着滚落坡下,在这过程中,戚寒雨的手一直紧紧护着霁云的后脑,落地后还因此磕到手背,划出一大片擦伤。


  “寒雨!”


  霁云慌忙起身,捧着他鲜血淋漓的手皱起眉头,一边扯下衣角给他包扎一边数落他:“你傻不傻?干嘛陪我一起摔下来?下次别干这种蠢事了听到没有?”


  戚寒雨任他折腾自己的手,乖乖“嗯”了一声,落在最了解他的千金少耳里则自动翻译成“下次还敢”。


  千金少:这里面情况不对,必然不对!


  他睁着一只大一只小的疑惑眼,壶里的酒忽然难以下咽。


  在原本已经板上钉钉的徒媳人选上,他忽然有些动摇了。


  而这份动摇在半个月后变成了地震。


  千金少至今仍清楚地记得大师兄做的酥鱼口感多么美妙,但出门看到的场景却令这股美妙瞬间化为如鲠在喉。


  大师兄门前的河流上,一叶竹筏随水而去。竹筏扁长,只恰好容得下一人盘膝坐着,另一人枕在他腿上午睡——


  坐着的人是戚寒雨,躺在他腿上的是霁云。


  千金少与他们隔了有段距离,听不到两人的交谈内容。他只看见霁云嘴唇动了动,不知说了句什么,戚寒雨便被逗笑了,握住他的手无意识地轻轻摩挲。


  也许是在道谢,也许是说的别的,千金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徒弟仔低下头去,然后两人越靠越近……越靠越近……


  “哇!世风日下,人心不古!徒弟仔你是在做什么啊!”


  千金少恨铁不成钢地背过身去,恨恨地灌了口酒,嘟囔道:“你这么……这么能干,让师尊我不好办啊!”


  学宗和剑宗的人一起上,即使他是刀宗宗主也遭不住!


  得想办法拉师弟来一起挨打!


  02.


  第二个发现自己小徒弟不对的,是剑宗里人见人嫌的睡雅……哦不,剑雅莫离骚。


  他一天至少要睡足二十三个小时,剩下的一个小时还要毫无自觉地四处拉仇恨,按理说是没机会发现霁云的异状的。


  可架不住他实在太明目张胆了。


  莫离骚第一次撞见霁云和戚寒雨的“状况”,是在天元抡魁结束的那天。


  天元抡魁之中,戚寒雨以强大的实力和实战经验拿下魁首,成为当之无愧的年轻一辈第一人,让杠精丹阳侯与泰玥皇锦捏着鼻子不得不服,勉强算是落了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。


  莫离骚围观全程,默默在心里夸奖直到最后一刻才坚持不住落败的小徒弟两句,正要转身离开,就见从赛场上下来的霁云抬袖擦了擦脸。


  说不好是擦汗还是拭泪,也可能擦的是口水。


  莫离骚如是想着,正迈步要上前询问状况,就见戚寒雨走了过去,轻轻抱住霁云。


  霁云也不拒绝,顺势将下巴垫在他的肩上。


  那一刻,莫离骚想的不是“这俩孩子惺惺相惜兄弟情深日后必有作为”或者“夭寿了霁寒霄看见不得打爆他的头”,而是——


  幸好除了他,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插曲。


  “我明天找你对练,不许拒绝!”霁云揪着戚寒雨的衣领说道。


  戚寒雨点点头,温声说道:“好,那我等你……我去找你也可以。”


  莫离骚:啊,也幸好其他人没有听到。


  莫·八岁高考状元·离·记性不好·骚淡定地踏碎脚下的土地。


  并深深记住戚寒雨这个姓名。


  莫离骚第二次察觉霁云与戚寒雨关系不寻常,大概在半年之后了。


  彼时,莫离骚都快忘了这件事,在剑宗待得懒散自在,潇洒快活。可当他某天心血来潮,想要监督徒弟日常训练时,再度被迫现场磕了CP。


  剑宗花园之内,霁云剑锋挑花,衣袂舒卷,于盈盈春光间回剑起舞。


  而戚寒雨便坐在他对面的树下,双手抱着心爱的刀,唇边噙一抹笑意,静静注视着花间舞剑的人。


  只要无人打扰,这必然是一幅绝美画卷。


  绝美的、情意绵绵的、年少情窦初开的……画卷。


  莫离骚望着那边时不时相视而笑的少年人,忽然在盛春美景里不合时宜地感到一丝凄凉。


  儿大不中留啊……


  “飞犬师兄多半不会同意这门亲事。”莫离骚支着下巴,非常认真和不爽地为霁云筹谋以后,“但霁子是我的徒弟,作为师尊,我多少要为他谋划一二……但此事不能让霁寒霄知晓。”


  那个爱子狂魔若知道别家的锄头挖了自家的花,道域这还没持续多久的平静,估计又要被打破了。


  刀宗与剑宗的护犊子之战?


  罢了。


  然而霁寒霄已经知道了,但他知道的是另一个版本。


  事情发生在这一年的晚冬。


  简单地说——飞雪苍竹,老梅冰潭,一尾锦鲤。


  时间,地点,礼物。


  当时,霁寒霄从道域外归来,受了点伤,一回到家就倒下不省人事,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。


  恢复神智之初,他听见耳边有人在说话,两个声音,一个属于他儿子,另一个则出自学宗的士心。


  两人叽叽咕咕不知在说什么,对于霁寒霄而言有些闹腾,于是他睁开双眼想叫他们安静点。


  熟料一睁眼,他就恨不得再把自己眼睛焊上。


  窗前,他的儿子霁云一手搭着窗沿,一手伸出窗外用力挥了挥,半个身体都倾斜出去,好像想离外面的人更近一点。


  士心就站在窗外,手里捧着鱼缸,缸里有一尾锦鲤。


  远处是落雪簌簌与寂静的结冰的水潭,潭边栽着几杆翠竹,一树古梅,风景优美静谧。


  ……不要问他为什么看得这么仔细,问就是他不想多看哪怕一眼自家儿子抱住士心并大喊“终于有人来陪我”了的场景。


  不行,辣眼睛,还辣心!


  士心是吧?


  霁爹咬牙切齿地想,敢拐我儿子,老子记住你了!


  然后他恨恨地闭上眼睛。


  “士心士心,我去给你做饭吧!我刚学了一道家常菜,你帮我尝尝味道如何!”


  “好啊,需要我帮忙吗?”


  “我……”


  后面的对话霁寒霄没有听到,因为他捂住了自己的耳朵。


  在家中养到伤势痊愈之后,某一日,霁寒霄提着剑气势汹汹就要打上学宗要个说法。


  可他刚走出房门,便在自家院子里收到一记迎头痛击。


  入春之后,雪化冰消,霁云将士心送的那尾据说能带来好运的锦鲤放入水潭,托腮望着它游弋远去,脸上露出了惬意的笑容。


  士心恰好从外面进来,见状,拎着衣摆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,好好的一个学宗小公子竟也学孩童的顽皮模样,一下扑到他背上,用力抱住了他。


  “啊!士心,是你?……哎哟!”


  霁云回过头,高兴的笑脸才堆起,就被士心捏了把脸蛋,然后跳到一旁躲开。


  在剑宗与飞渊玩闹惯了的霁云自然也不甘示弱,笑着追上去要报“一箭之仇”,两人便围着院子打闹起来,甚至用上了轻功和彼此修习的功法。


  俩孩子玩得高兴,霁寒霄的脸却黑成了锅底。


  好啊,这都敢明目张胆地跑他眼皮子底下拐人了!好!阴阳学宗你们教得好!


  霁寒霄深吸一口气,避免自己刚刚痊愈就被气得伤口迸裂再躺一阵。


  他没有立刻找士心的麻烦,或者说,没有在霁云面前找士心的麻烦,而是坐在门口把剑擦了又擦,等一个杀上门去的机会。


  “这桩亲事,老子不同意,剑宗和学宗也别想插手。”霁寒霄低声说道,“不过还是要知会莫离骚一声,毕竟云儿也算他的徒弟。”


  一个时辰后——


  “啊?霁子和士心?”莫离骚掀起一只眼皮,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更大的疑惑,“霁子不是与刀宗的戚寒雨两情相悦吗?”


  霁寒霄:“???”


  霁寒霄:“……呵。”


  03.


  最后一个发现自家孩子陷入堪称一团乱麻的情感纠葛的,是学宗的辅士檐前负笈。


  说来也巧,他是在士心生辰这日察觉端倪的。


  士心乃学宗团宠,他的生辰,在宗主的默许下,自然年年都要大办。


  但今年不同。士心输了天元抡魁,宗主仍恼火着,而他自己也不喜那种喧嚣的场面,便只私下邀了几个朋友来陪他过生辰。


  辅士在邀请范围,但他当日事务较多,所以来得有些晚,到士心院子里时,五个孩子已经因一坛果酒而醉得东倒西歪,苍苍更是抱着酒坛子当师尊诉苦,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,让人闻而落泪。


  至于这场生辰宴的主角士心,他不知何时滚到了戚寒雨怀里,搂着人家脖子,枕着人家肩膀,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


  戚寒雨应该是在场唯一一个神智还算清醒的人,他并没有拒绝士心的亲近,虽然有些羞赧,却小心翼翼抱住士心,好像怕他从自己身上倒下似的。


  少年的怀抱不算宽广,却已然坚实稳重,垂头时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,令辅士也为之……


  你们以为是动容吗?不,是震怒!


  士心他还是个孩子啊!你戚寒雨也是个孩子!为什么要坠入早恋这潭浑水?!你们给我清醒一点啊!


  辅士的脑海中有一万只开水壶在尖叫,不仅震耳欲聋,还“提壶灌顶”。


  不行了,他不能继续看下去,也不能再待在这里,否则他得跟默龙君一起躺急救室里吸氧。


  这样想着,辅士转过身,平静地、同手同脚地离开。


  他万万没想到,这不过是个开始。


  作为学宗内教学水平最高,也最人性化的辅士,檐前负笈在那夜过后,一直试图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问出士心对戚寒雨的想法。


  然而,不知是士心看穿了他的意图,还是根本就是在装傻,无论他怎么询问,士心的回答都只有一个“朋友”。


  朋友?朋友……


  辅士问了千八百遍,得到的回答却始终不变,以至于他有种在被士心洗脑的错觉,几乎就要相信这个离了大谱的答案。


  ……如果没有让他看到那一幕的话。


  檐前负笈对天发誓,他真的没有窥探孩子隐私的想法,他真就只是例行关心一下,而且还没来得及关心,只敲了敲士心的房门——


  那门就自己开了一条缝。


  房间里,士心正在换衣服,衣领松松垮垮地半敞开着,而他的腰封在戚寒雨手里。


  “你抬一下手,我帮你系上腰带。”


  戚寒雨的声音温和而无害,持刀的手生着厚茧,却也能灵巧地环过士心腰身,替他系上有十几条繁复链子丝绦的腰封。


  “多谢你啊,这套衣服太复杂了,我一个人不是很会打理……”


  檐前负笈已经听不见后面的话,因为他在两个孩子看过来之前选择了夺门而出。


  默龙君,我来陪你吸氧了!


  在这之后,辅士花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,才勉强接受现实。


  儿大不中留,留来留去留成仇。


  就这样吧。


  辅士逼着自己做好某一天见到士心牵着戚寒雨来给他敬茶的准备。


  但后面发生的事告诉他,他家崽的感情生活,也许并不是那么简单。


  早春的雨带着未消的冰雪,寒凉彻骨。


  辅士站在窗前,心里暗想:士心今日去了剑宗交流学习,似乎没有带伞。这样的雨淋了可不是小事,闹不好要大病一场!


  想着,他毫不犹豫让人取来雨伞,冒雨出门接人。


  行至中途,他听见路边的亭子里传来熟悉的声音,一道是士心含笑的声线,另一道清朗秀气,似乎属于剑宗那位险险拿下天元抡魁魁首的少年天才。


  霁云。


  辅士停住脚步,撑着伞,撩开亭外遮挡视线的竹叶,就见士心与霁云正背对他并肩而立,一边赏雨一边谈笑。


  两人间的距离……不,他们站得很近,几乎没有距离可言,而一向守礼的士心更是抓着霁云的手,以指尖做笔,在他摊开的掌心上描画什么,亲昵异常。


  辅士微微皱眉,所幸是先前被戚寒雨“铸心”过,因而已经习惯成自然,麻木了。


  不就是牵手吗?多大点事儿?


  檐前负笈心如止水。


  然后下一刻,他便看到霁云一把勾住士心的肩膀,再贴近士心耳畔与他咬耳朵,嘴唇几度碰了上去。


  辅士:“……”


 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缓缓吐出。


  小场面,小场面。孩子们关系好,闹着玩也是有的,士心若真与戚寒雨有点什么,必不会三心二意再去牵扯霁云。


  忘掉这件事吧,就当是做了一场梦。


  辅士撑着伞,转身离去。


  可惜,事情并没有像他希望的那般发展。


  正如士心与戚寒雨之间的暧昧那样,他和霁云,同样有着让辅士不能忽视的过度亲密感。


  霁云很喜欢到学宗找士心。


  他们似乎非常投缘,凑到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,做不完的事。


  或比试,或下棋,或谈笑,不一而足。


  辅士总有意无意地关注他们,也会尽量削减他们的独处时间。不为别的,就怕被宗主看到,那无论是士心亦或霁云,都得吃不了兜着走。


  他便是在如此背景下发现的俩孩子关系不寻常。


  太能腻歪了。


  霁云到学宗交流武学时,常常会留宿。可他不住客房,而是与士心抵足而眠,甚至彻夜长谈。


  辅士每每从窗前路过,要么就看到两人坐在床上说话,要么就看到两人手脚缠绕睡得四仰八叉,全然不拿对方当外人。


  不仅如此,他们还特别喜欢给对方送东西。


  你送吃的,我送喝的。你送配饰,我送衣服。


  有来有往,出手一个比一个大方,让辅士不禁怀疑——他们是不是故意借着送礼的举动掩盖互相交换定情信物的行为。


  有一说一,这不是没有可能。


 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撞见士心和霁云头挨着头睡觉后,辅士终于彻底接受了自己最初的那个荒谬猜想。


  他家崽,可能真的一口气拱了两颗白菜。


  “宗主如果知道此事,或许能治好她多年的低血压。”辅士苦笑着道,“士心,你……唉。”


  今天的辅士,依然在为士心的感情生活担忧。


  番外


  某一天,三个孩子同时见面,三方家长也在他们面前不期而遇。


  然后,打成一团。


  “你徒弟拐我儿子!”


  “你徒弟拐我徒弟!”


  “你儿子拐我孩子!”


  士心、霁云、戚寒雨:“??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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